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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州两条英雄路 纪念抗战两将军 背后故事不简单

咱们平时走在通州的大街小巷,可能没怎么留意路牌上的名字。大多数路名都是些方位啊、地名啊,比如新华大街、运河西大街什么的。但你要是仔细看看,会发现有两条路的名字挺特别的,让人一下就能记住。一条是在运河边上,差不多跟北运河平行着的,叫赵登禹大街;还有一条在通州老城里,从南往北走的一条路,叫佟麟阁街。

听到这两个名字,有些人可能觉得耳熟。没错,在北京城里,像是西城那边,也有叫佟麟阁路、赵登禹路的地方。这通州的两条路,跟市中心那边的路一样,都是为了纪念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两位民族英雄,佟麟阁将军和赵登禹将军。而且,这两条路的历史也都挺长了。今年呢,又恰逢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,走在这些以烈士名字命名的路上,自然会让人想到那段历史,想到咱们中国军民当年为了保卫家园,那种不怕牺牲的决心。

要说这两条路,它们的命名和名字的变迁过程,其实还挺复杂的。

先说说赵登禹大街吧。现在你去通州,从地铁六号线北运河西站出来,沿着玉带河东街往西走一点,第一个路口往北拐,就进了赵登禹大街了。这条路不是直南直北的,而是有点斜着,就跟旁边流淌的北运河差不多一个走向。现在这条街两边变化挺大的。路的东边,你能看到不少现代化的商务楼,像复地金融中心、银行的副中心分行啊,还有合景·悠方天地购物中心什么的,看着挺气派,是北京城市副中心发展的新面貌。可路的西边呢,是一些老的居民小区,像西上园、中上园。还有一个特别有历史的学校,就是通州区教师研修中心实验学校,这个学校厉害了,它的前身是清朝光绪年间办的“东关初等小学堂”,算起来都有一百二十年的历史了。这条路也方便了周围居民出行,比如住在上营大桥那边的,就能通过这条路直接开到新华东街去。

再看佟麟阁街。这条路是通州老城里一条重要的南北向街道。它从玉带河东街开始,一直往南,通到新华东街和新华西街交叉口那块儿。可能你现在走在这条街上,不一定到处都能看到写着“佟麟阁街”的路牌了,但是路边的公交站名还是保留着,叫“佟麟阁街”,这就像一个无声的提醒,告诉大家这条街的名字是有来历的。这条街的两边,你能看到很多对老通州人来说特别有记忆的地方,像潞河医院、红旗厂等等,都是老牌子了。同时,也有一些新冒出来的现代建筑,像米开Town文创园、北京ONE什么的,这些新建筑就见证着通州这些年的发展变化。

这两条路的名字,说是为了纪念佟麟阁和赵登禹两位抗日将军,这个由来是很直接的。它们第一次被命名为赵登禹大街和佟麟阁街,是在1946年,也就是抗日战争胜利的第二年。那时候,全国各地都在以各种方式纪念抗战中牺牲的烈士,通县(当时通州不叫通州区,叫通县,是河北省管着的)的人民也用给街道命名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敬意。

但是,这两条路的名字并不是一直就这么叫下来的。随着时间流逝,城市的建设发展,还有一些管理规定,这两条路的名字和模样都经历了不少变化,甚至有过消失又重新出现的情况。

先说赵登禹大街。其实在更早的时候,明朝那会儿,这条路就已经存在了。那时候通州的漕运特别发达,是京杭大运河漕粮物资运到北京的第一站,所以通州市场上商品特别多。当时这条跟北运河平行的街道,因为在通州城的东关附近,而且从东门往南走,所以叫“东关大街”。1946年,为了纪念赵登禹将军,东关大街改名叫赵登禹大街。可到了1981年,当时北京市有一个地名管理的规定,原则上地名不以人名来命名,所以这条街的名字又改回了“东关大街”。

佟麟阁街的情况也类似,甚至更复杂一些。清朝的时候,这条街南边那一段就已经有了,是从当时新城南门通往西仓(就是现在北方精密机械厂那块儿)的一条路,因为它在新城南门里,有人管它叫过“十字街”。后来到了清朝光绪年间,这条大街往北延伸了,一直修到了新城北街(也就是现在的中山大街)。然后到了1946年,为了纪念抗日将领佟麟阁,这条街就被命名为佟麟阁街。再往后,到了1955年,这条街又往南延伸了一点,通到了新华大街。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,它的一部分被并进了当时叫“人民路”的大街。更让这条街“消失”的是1980年,当时潞河医院要扩建,把佟麟阁街的一部分给占了,这条街在地图上就看不到了。1981年,在原来佟麟阁街南段的位置,又重新命名了一条街,因为在新华大街南边,就叫了新华南街,并且跟新城南路连上了。当时这条新华南街大概有800米长,30米宽。

看着名字变来变去,是不是觉得有点可惜?毕竟是用英雄的名字命名的。不过,后来的发展证明,人们并没有忘记这两位抗日名将做出的巨大贡献。

到了1985年10月,那是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四十周年的时候。为了深切缅怀在抗日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的佟麟阁、赵登禹将军,通县的县人大和县政协就提出了一个建议:咱们应该把这些以抗日英雄命名的街道名字恢复回来!这个建议得到了县政府的同意,并且报到了北京市地名领导小组,也获得了批准。于是,“新华南街”就重新改名回了“佟麟阁街”,这样就把那个因为城市改造而消失的佟麟阁街的名字又找回来了。同时,“东关大街”往南那一段主要街道,也恢复了“赵登禹大街”的名称,就是要让后人记住他们的名字,记住他们的功绩。

不过,赵登禹大街后来的命运又经历了一次转折。到了2009年,随着上营地区的棚户区拆迁改造,赵登禹大街又暂时消失了。但是,到了2015年8月,赵登禹大街又一次正式出现在了通州的地图上,而且这次出现意义重大,它成了通州新城核心区一条非常重要的南北向通道,而且还是这个区域内第一条通车的新建道路,对于加强新华大街、故城东路、玉带河大街这些主干道之间的联系起到了关键作用。你看,这条街的名字虽然几经变化,但最终还是以“赵登禹大街”的名字,在城市副中心建设中扮演了重要角色。

说起来,同一个城市有两个地方的路名都叫佟麟阁和赵登禹,这算是个挺特别的历史巧合了。1946年刚命名那会儿,通县还属于河北省,跟北平是分开的两个行政区。但是,两个地方都在用街道名字来纪念这两位抗日名将,这说明英雄的牺牲,在当时是影响全国的大事。

那有人可能要问了,佟麟阁将军和赵登禹将军跟通州到底有什么关系?他们是通州人吗?或者在通州打过仗?根据一些资料,两位将军可能跟通州没有特别直接的个人联系。但是,他们所在的国民革命军陆军第29军,这支部队曾经驻扎在通州附近。而且,这支部队跟抗战初期在通州爆发的一件大事——通州起义,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。

这事儿得从1935年说起。那时候,日本帝国主义正一步步侵略咱们的国家,把魔爪伸向河北、察哈尔等地。1935年11月,日本鬼子指使汉奸殷汝耕,在通州搞了一个伪政权,叫“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”。这个伪政权管辖着通县、香河、三河等22个县,还有唐山、秦皇岛这些地方。殷汝耕自己当了伪政府的头儿,完全听命于日本人,干尽了坏事。他们大肆抢掠老百姓的财富,推行奴化教育,还对老百姓进行残酷的统治,把冀东地区的人民推向了深渊。殷汝耕的叛国行为和日本鬼子的暴行,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愤怒。据说当时殷汝耕每天都能收到好几百封来自全国各地的抗议信、骂他的信。

不过,即使是在殷汝耕这个伪政府里,也不是所有人都死了心当汉奸的。伪政府下面有一支“保安队”,这支保安队里有两个人,叫张庆余和张砚田,他们当时是保安队的队长,但他们心里是向着咱们中国的。他们本来是河北省特警总队的队长,听当时的河北省主席于学忠指挥的。1935年于学忠的部队奉命开往西北,因为特警总队不算正规军,没有一起走。于学忠临走前秘密嘱咐他们,要好好训练部队,等着以后听命令。结果呢,他们就被编进了殷汝耕的伪保安队里。

张庆余和张砚田他们虽然身在伪军里,但每天看着日本鬼子和伪政府官员欺压老百姓,心里非常气愤和憋屈,只能暂时忍着。时间到了1937年,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了。咱们中国的军队开始了抵抗。驻扎在北平的国民革命军陆军第29军奋起反击。原文里提到,当时通州南城外就有一支29军的部队。而且通州那地方,在敌后,又是日军重要的交通线。因为有29军这支部队在附近,日军的这条交通线就不是那么顺畅了。

张庆余和张砚田得知城外有29军的部队后,立刻派了自己信得过的人,秘密地跟29军联系上了,并且向29军37师师长冯治安请示怎么办。冯治安当时告诉他们:“现在我们29军跟日本人是打是和还没完全确定,你回去告诉张队长他们,暂时不要轻举妄动。等我们29军开始跟日军全面开战的时候,请张队长他们出其不意地在通州发动起义,同时分出一部分兵力侧面袭击丰台的日军,这样可以形成夹击的效果。”冯治安还让他们派心腹人员跟29军的参谋长张樾亭经常保持联系,后来张樾亭更是把冀东保安队的第一、第二总队都编入了29军的战斗序列,这等于是在伪军内部安插了咱们自己人。

然而,七七事变发生没多久,也就是7月27日凌晨,日本鬼子突然出现在通州城南的城墙上,向29军驻地开炮。29军的将士立刻进行了反击。日寇还出动了飞机进行狂轰滥炸。当时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的保安队,为了表明自己是伪军,不是29军,还多次向日军飞机展示他们的五色旗,结果呢,日本鬼子根本不管,照样对他们进行轰炸!这下,保安队里的那些人被彻底激怒了,他们也开始用机枪向前来轰炸的飞机扫射。

到了7月28日,日军大举进攻29军,还命令伪保安队配合他们的行动。但是,驻扎在通县旧城南门外的冀东保安队没有执行日军的命令,他们对空放枪,放走了29军驻通州的官兵。残忍的日军看到保安队不听话,就轰炸了保安队的驻地。这件事彻底激怒了保安队里那些本来就不想当汉奸、早就准备起义的人。张庆余、张砚田认为起义的时机已经成熟了,就决定在7月28日夜里12点,在通县发动起义。

起义的指挥部都安排好了,城外有一个,城内保安队指挥部也有一个。张庆余对起义进行了精心的布置:第二总队负责把守城门口、邮电局什么的,切断交通;教导总队负责解决车站的日本警备班和警戒可能来的增援敌人;第一总队分成三路,去突袭日本鬼子在通州的守备队、伪政府机关等等。

到了29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通州城里响起了激烈的枪声,起义战斗打响了。起义部队按照之前的计划,关上城门,切断城里的交通,占领了电报局和电台,还包围了冀东伪政府,把殷汝耕这个大汉奸都给活捉了!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29日上午10点左右。但是,因为日军派出了空中力量支援,起义部队在武器装备上处于劣势,寡不敌众,最终只能撤退。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“通州起义”。

所以说,通州的赵登禹大街和佟麟阁街,它们名字的由来,不仅仅是简单地纪念在北京牺牲的两位将军,它们还跟通州这片土地上发生过的抗日事件——通州起义——有着深刻的联系。通州起义虽然规模不大,但它是在敌后、在伪政权的中心发动的,意义非常重大,也体现了中国人民不屈的抗日精神。而这场起义,正是跟驻扎在通州附近的29军以及像张庆余、张砚田这样心向祖国的伪军官兵紧密相关的。

再回到两位将军本身。佟麟阁将军出生在河北高阳,是咱们中国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第一位高级将领。他1911年就参军了,一直在冯玉祥的部队里干,从最基层干到师长,再到29军副军长。1937年七七事变后,他在部队干部会议上说得特别慷慨激昂,说什么“战死者光荣,偷生者耻辱”,军人就应该“马革裹尸,以死报国”。他亲自指挥部队在卢沟桥抵抗日军。7月28日,日军猛攻南苑,佟麟阁将军亲临前线指挥,腿部受了伤,但他顾不上包扎,坚持指挥战斗,结果在敌机轰炸中头部受重伤,壮烈牺牲了,那时候他才45岁。

赵登禹将军出生在山东菏泽,也是冯玉祥部队的老兵。他从传令兵一步步干上来,打仗特别勇敢。1933年著名的喜峰口战役,他带着部队跟日本鬼子打白刃战,消灭了五六千敌人,立了大功,后来升任132师师长。卢沟桥事变后,他的132师奉命开到北平近郊。7月28日,他在南苑指挥部队准备反击的时候,遭遇日军伏击,不幸壮烈殉国,牺牲的时候只有39岁。

两位将军牺牲后,国民政府和后来的新中国都给予了高度评价和纪念。1937年他们就被追赠为陆军上将。新中国成立后,赵登禹烈士的墓也得到了多次修缮。

所以,通州的赵登禹大街和佟麟阁街,它们不仅仅是两条普通的街道,它们的名字里承载着一段沉甸甸的历史。它们纪念着为国捐躯的两位将军,也见证着通州这片土地上发生过的抗日斗争,包括那些在通州起义中英勇战斗的中国军民。这些路名就像是历史的坐标,提醒着我们不要忘记那段艰难岁月,不要忘记那些为了国家和民族牺牲的先烈。走在这些路上,看看身边的变化,再想想名字背后的故事,会让人更加珍惜今天的生活,也会对那些为我们付出一切的英雄们,心生敬意。